三次元忙碌中,随缘掉落更新
min/敏/或者叫什么都行
随心写,墙头众多,随便堆堆
说实话真的挺杂食的

【万千】所以我放弃了……?

if线

一个只有过万和千的Re:vale的平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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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后悔吗?”小鸟游音晴问。

“后悔什么?”大神万理摁灭了手机屏幕,看向不断吐出纸张的打印机。

但他分明感受到社长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他很景仰他,却很讨厌现在自己的所思所想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底的样子。

打印机吐完了所有的纸,嗡嗡运转了几声后安静下来,把万理留在一片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中。于是他毛毛躁躁地把打印好的报表取出来,装腔作势地整理着。

但社长没有揭穿他。年长者换了只手端茶杯,用带着杯壁温度的右手扶了扶他的肩膀。

和千呆久了,总误认为自己成熟得像个真正的大人。所以万理觉得难堪,为自己逃避问题时生涩扭捏的小孩子气。

温热残留在肩膀。而万理的下嘴唇不自主地抽搐了下。


下午他受托去接社长上初中的女儿。

万理来得有点早,于是无所事事地找了个相对阴凉处摁亮手机。早上的搜索记录还留着,他咬咬牙删掉了关于“千”的那几条。

他无法控制地去找他的消息。但半年来毫无音讯。

他反反复复地在互联网上抛出千这个关键词,但没有收到一点涟漪。行道树下的阳光还是晃眼,他晕乎乎地划动着手机却看不进一个字,缓过神来千又出现在他的搜索记录里。

他盯着手机。学校放学了。学兰和水手服三三两两经过他身边。

在嘈杂的人声中他听到小鸟游纺脆生生地喊他万理哥哥。他揉了揉眼睛,说走吧。


小姑娘和他分享学校里的事情,像小鸟似的可爱。他从不觉得这份差事累人。如果用故作沧桑的口吻来说,他从来不觉得照顾谁会比照顾千更加累人。

“啊,万理哥哥,”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纺指着天桥,清脆的声音逐渐变调成尖叫,“天桥上有个人……他在脱鞋!”

每个日本人都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而万理在抬头的时候心头猛地一紧,身体比大脑先行动起来。

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有着半年来反复出现在万理搜索栏的名字。他从来没觉得哪里的台阶比这里的更漫长,明晃晃的阳光和流进眼睛的汗水让他近乎失明。他的咽喉被恐惧紧紧攫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如何让折笠千斗失去他,却一次也不敢想象自己失去折笠千斗。

“你在后悔吗?”小鸟游音晴问他。

他向前一扑,使狠劲一把揽住半个身子探出栏杆的千。几乎是被重力撕扯着下坠,他带着他向后倒去,后背狠狠砸在滚烫的地面。

但身上的人体温很凉,轻飘飘得没有实感,于是他把他搂得更紧。

喉咙里泛起干涩的铁锈味,暂时被剥离的五感回到他身体,于是眼泪比他先开口。千没有任何动作,但呼吸声切切实实地穿进万理的耳朵。

“万,”他说,声音朦朦胧胧地飘在空中,“好痛。”

他松开他,看千反身跪趴在他身上。

这张脸在五年半里和他形影不离。前五年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后半年在他遥不可及的梦里。折笠千斗认真地看着他,眼眶一点点染上红色。

然后眼泪一滴滴落在他已经布满泪痕的脸上。

“好痛啊,”他说,“万,好痛啊。”

然后他俯下身,去找万理的嘴唇。

几乎是在啃咬,万理在刺痛中尝到津液里混杂着的血腥味。在轻微的窒息感里他闭上眼,却感觉到千的动作顿了顿,从啃咬变成了舔舐。

“都是你害的,”千说,声音因为哽咽反而有了真实感,“但是……抱歉。”

然后他们都脱力一般维持着这个狼狈的姿势,把脸埋进对方的颈肩。万理的声音闷在汗水和眼泪里:“我才没做错。”

但怎样都没关系了。

他让千更贴近他一点。再一点。

对错啊。爱啊。恨啊。世界啊。痛苦啊。人生啊。

怎样都没关系了。




五年后怀石便当(暂定)正式更名为IDOLISH7,小鸟游纺成为他们的经纪人。

十几二十岁的小偶像总是那么有精力,练习休息时开始向带慰劳品来的纺八卦起万理经纪人和那个只露过几次脸的作曲家。

“纺经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纺回想起五年前的夏天,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初中生,跌跌撞撞地随着万理跑上弥漫着暑热的天桥。

她看到了她难以忘记的画面,也难以言说那满溢而出的情绪。

但从这五年的只言片语和点点滴滴中她知道这是一个复杂而简单的故事,一个关于意外,关于选择,关于成长的故事。

她想了想,觉得那两个人对这个回答应该不会有任何意见。

于是她说:“爱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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